Saturday, 2 February 2013

短文

親愛的,有時間的話隨便過來坐坐聊聊,短文短聚,無關痛癢
這邊家嘛,慢慢來,間中會過來打打塵。

Tuesday, 15 May 2012

微塵

陽光透過小𥦬打進洗手間內,平常看不見的微塵都在瞳孔中百倍放大,在頭顱的前後不斷舞動、驟增、飄浮、上昇,如水母,如飄雪,如蒲公英,充滿一室,一下子,不敢多吸一口氣,無崖的煩擾 憂慮 與疲勞,一拼隨著排泄物擠出。

太陽高掛處的藍天多麼誘人,綠草地上早已聚起一堆一堆的朋友或家人,柳枝青翠垂下,還未見高掛的榛果,打從哪個星期開始,林蔭處處可見了,湖邊的樹影重疊,枝厚葉綠,萬物重生,天鵝帶着四隻醜小鴨出游,還有烏鴉成群,孔雀一隻。

轉眼又是三個月,多少次要起筆寫博,打一個呵欠哎喲放一個屁,又忘在塵世的生活上了,遲洗三日衣服堆起幾籮衫,少睡三個小時不得了,遲到三小時被上司言訓,停洗三日澡呢會被鄰座投訴啊,拉緊褲頭要停口三日便知味道,一點不能躲懶呢,那邊廂在虛擬的網世界裡,又有誰會在乎你三個月沒有露頭。 

一屁股倒在沙發上,好暖的陽光直照肚皮,微塵又風起四飛了,瞬似神間。 問我幸福是什麼,可以隨意安心倒頭大睡廿四小時也不錯。

Sunday, 19 February 2012

年連

天氣轉暖,還長長氣下起小雨來。

* * *


年三十晚雜貨店的溫州大嬸見面即說了聲 bonne année 新年快樂,我答道還早呢,她咪起雙眼笑騎騎,說了些什麼,搭了幾句訕,然後又指著芋頭問我吃了沒有,我半猜半明白'芋'跟'富'音近,定是好意頭的菜,我說好剛找到芋頭雞的食譜,見她皺起眉頭,改問她用芋頭做什麼菜好?她又笑騎騎起來說不會解釋喲,國語不光,我呀我溫洲語不成,沒關係我跟她笑笑謝謝說再見,步出雜貨店,拼命回想自己曾吃過什麼芋頭菜。

電視螢幕裡新人的父親回答記者,他那個時代的婚禮是沒有排場的,那個年代,連吃也成問題。新婚擺酒當天,新人租了一輛長房車,領親朋到花都的名勝景點拍婚沙照,見人都派紅封包,喜氣洋洋。長房車廂內,新娘微笑說很高興很滿意,那是她第一次走到城市的另一邊遊看,平常早晚工作以外從來沒有時間到其他區域遊玩的。

* * *


上面那一段文字是前年寫了放在一邊的還是再前年前起草的,記憶開始模糊了。 幾乎每晚擦牙之前都疑問自己是剛把牙擦過了還是每晚同一個動作的錯覺。日子重複,光陰如梭。

* * *


各地來的亞洲人相見面時一般以法文相通,跟同鄉相聚頭便說家鄉話。 肉台的大叔們最厲害,會說幾種語言,排隊的人客也要多。巴黎十三區有幾間亞裔超級市場,人流特大,周末或關店前幾小時又特別擠湧。物離鄉貴,不單止昂貴,也比較珍貴,尤其唐人店鋪的貨品一般比本地的產品還要平宜的,也就長年吸引各種不同的生熟客了。 有時我看著人流會猜想每張臉孔背後的故事,有時又會有老外問我這個那個是什麼用怎樣飪的。 大都會小景,文化融會。

從課室大樓嘻嘻哈哈走出來,原藉唐人或是要學唐話的,都是滿口法文的年輕人或是由家長陪同走出來的小朋友。 天不冷的時候,我會坐在長凳上看書,或是看免費索來的《歐洲商報》。旁邊有一所練舞室,不時傳來茶茶舞曲,伴奏相相對對練跳圓舞的東方人。秋天的黃葉下,獨有一份寧靜,閒想。

* * *


夜深了,雨仍在打。

Friday, 10 February 2012

音符

周末到唐人街時還聽到炮竹聲,轉眼看原來十五也過了。廣東人說"有心唔怕遲",祝大家 龍年心想事成,身體健康 !!

今年的大寒流在一月底才登陸,搞得歐洲大陸一個策手不及,天天成為頭條新聞。花都叫冷,過去一星期的氣溫持續在零度以下,却只下了兩場不成樣的小雪花。我穿上紅紅黑黑的雪靴,披上呀姑手織的大毛衣,還有呀娘織的那條白得像哈達的頸巾,每天鑽到地下車廂上班去,有時人多擠得又熱又氣,有時人少翻上幾頁書。 那天自己忘了帶書本,便偷讀鄰坐的那份報章,要不就呆發白日夢,要不是鑑賞他人的冬季新裝,就是沒有想到要聽音樂... 我的樂曲,每天一個音符,串起一年三百六十五才能聽得出一個小譜。

Monday, 19 September 2011

【羅德的謊言】

我在兩年前曾經提出了一個「接龍寫故事 」的玩意,可惜故事只出了兩個章回,結果不了了之。今天突然想起這件舊事,想重組續篇,再邀請有興趣寫故事的博友參與,當然更歡迎上次已經報名的博友再來參與的了! 我把規則略改如下 :


- 歡迎各位有興趣寫故事的博友在這裡留言報名參加,依大家報名的先後次序決定要寫的章回號數。

- 故事只餘18個章回,最多只能接受18名參加者了。 要是少於18名的話,則順推循環寫夠20章,例如,若只有ABCD及我本人寫的話,便由我、A、B、C、及D先後寫第一至五章,然後再由我寫第六章,A寫第七章,B寫第八章,如此如類推。

- 鼓勵天馬行空,內容自由發揮,但不能有人身攻擊之意。

- 每章必須以同一字句「果然,天外有天。」作結。

- 每月初第二個星期六或日登出一篇一個章回,字數不限。

- 報名截止日期 : 本月廿五號周日。由第一名報名者接寫第三章,並於十月第二個周末出文。 若參加人數少於四名,此活動作罷。


【羅德的謊言】
第一章 : 池邊的意外 (作者 : Michelle)
第二章 : 意外的回歸 (作者 : The Man Who Loves Everton)

Tuesday, 6 September 2011

社交網

今天的人類社會與社交網的關係越來越密切,新聞、革命、商品、藝術、政治等等,多多少少跟"社交網"線線相連,好的傳得快,壞的也傳得快,一個不小心,消息便傳出去了。

我絕不是個愛社交的人,却也開了幾個社交網,最近的一個,是 Google+。貪新鮮,恐怕自己的好奇心過後,又一個網上孤魂了。

我的網上活動之中,最長情的要算是這個師奶博格,起初以練打中文字為旗,漸漸地跟往往來來的博友交流多了,這裡也成為我的社交網,斷斷續續已幾年。 其間見有不少網誌的'生生死死',雖說一場遊戲一場夢,有時看見喜歡的作者要'離去',也不是不動心的。我最記得,有個非常受歡迎的相博,它的西班牙博主每天都登出一張令人讚嘆不已的照片,有一天,他宣布要停刊了,說是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辨,於是不少擁戴者都幾乎要哭喪,可是君子一言既出,再沒有見到他的新相片了,寫此文時按進去看,原來連原博也被谷歌剷走了。

又有一些博主,寫的是他或她的生活點滴甚至愛情故事,有一位法國姑娘,寫呀寫至找到另一半了,便以題「他是完美的」為結博篇,不知道是個借口還是真情,總之也沒有見到她的新文了。另外一個博主更是圖文並茂,真情盡露,由他尋找生活方向和工作,到他移居香港及中國內陸,到他在彼岸找到終身伴侶籌備婚禮,最後一張婚紗照,也把網頁打了句號,可媲美連續劇呢。

可惜博格傳出來的並一定是個快樂的結局,曾看到一個香港博主得到絕症後過身了,當然不能繼續寫他的博格。 又有一些無原無故把博格關掉的,然後以另一個名字身份出現於網世界。 當然最常見的是,無以為繼,選擇無聲無色地消失在網海中。

茫茫網海,無奇不有,雖然博友周游最近常言「上身不上心」,我還是興幸在這些社交網中遇上過一些有趣的人事,'結交'過一些意同道合的網中人。


延續閱讀 : 第十一期「字由式」同題網文

Sunday, 4 September 2011

奔至清晨

行雷之後,是狂雨。

樹葉啲嗒彎腰,浮雲推著走過之後,天與空都被洗刷得明靜。 青天獨留,反照烏雲的背影,倒是一瞬美景。

呷一口甜酒賓治,窮藝術家的生活如何熬過了,海明威飢寒,莫奈負債,還有多少無聲無名的,天天在理與志之間團團轉。

平價意粉在沸騰的熱鍋中跳拍,螢光幕登出敘利亞的人民軍況、殺害高中女生的疑犯在逃、左派黨魁又報告如何重組..... 我無意動身,就讓它拍跳夠好了,不餓。

賓治從頸喉直流到胃脾,然後那股暖氣便在大腸消失,再呷一口,又在脾胃暖了一下。 狂雨之後,又是清晨。

Sunday, 28 August 2011

Invictus

看了影碟 《Invictus》,劇情簡單但題材鮮見,導的跟演的也好看,挺喜歡。 在字幕見 Clint Eastwood 名字時哦了一聲,原來是他零九年之作。

Clint Eastwood 的牛仔形象深入人心,八二年開始執導了不同風格的電影,奇怪地,他執導的影片我都不想去看,看過之後總多少有點驚喜,即如他最近的《Letters from Iwo Jima》 (2006) 和 《Gran Torino》 (2008)。

話回這套《Invictus》,說的是新任南非總統 Nelson Mandela 如何借欖球運動削減國家種族問題的故事。 Nelson Mandela 曾因政治活動被判入獄廿七年,據云 William Ernest Henley1875年在病床上寫的 "Invictus",曾是支撐他在獄中艱苦歲月的一首詩。 Invictus 是拉丁文,意 invaincu,不敗。 在 Wikipedia 看到英譯法,今晚做了點翻譯練習,嘗試把它翻成中文,若有譯錯請大家提點指教 :

無邊深夜
如深洞無天
我謝主謝各地無名的神
給了我一棵不敗的靈魂

在那最壞的境地
我沒有畏縮更沒有豪哭
在那最噩的時運
我頭已傷仍屹立不彎腰

憤怒和涙水之地
埋藏陰暗的可怕
只是 年來的恐嚇
為我帶來了不倒的無懼

出路更險窄
懲罰再煎熬
我仍是我命運的主人
我仍是我靈魂的統帥


原文 "Invictus"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 William Ernest Henley


這是《Invictus》中一段影片。

Thursday, 25 August 2011

三十度

夏日高溫三十度,不得已把𥦬簾放下來。 微風從簾間入屋,氣溫是下降了,陽光即被隔在室外,兩者不能兼得。

螢光幕看得兩眼發痛,再瞄瞄腕錶,又是零晨時份。 探頭𥦬外,略有微風,行車甚少,間或聽見路人的踱步聲,或人家的絮絮語,或鳥語,或蟲叫。 夜已深,昏黃的街燈教人糊塗,思潮起伏,人在何處,黃卷青燈。 這才留意得到,原來街燈就貼在二樓花𥦬旁的外牆,這一晚才想到,整夜的燈火可會對同樓的街坊造成不便...... 處境不同,要用心才看到問題的所在。

我那塊海綿濕了水又再硬幫幫,用毛巾擦了一下,沙紙一樣,用清水潑了一下,作也罷也。 八月尾才來個三十度,遲來的夏天,頭昏腦脹。

Friday, 19 August 2011

八月寧靜

那天早起外出辦完事之後,應約到公園等候家人,還早,天晴,氣清,人稀極了,看起來,那個熟悉的大公園,跟別的日子有點不一樣。 我放慢腳步,泥路還見水積,落葉沙沙作響,前面一個在閒步的亞洲女子,遠處一位獨自踱步的遊人,湖邊的小朋友把帶來的餅乾餵鴨群,一對老人正坐在那回父母親曾坐過的長椅,我怔。 果然八月初路人不多。 難得獨處,我對周遭的寧靜提起興趣,正要在心中寫字起題,想到「八月寧靜」四個字,然後,啊,記起陳寧有本同名書號。

七月外出遊玩的未回來,八月的一群又已出發,八月初的花都特別寧靜,大概便是這個原因。 實情我還未看過【八月寧靜】,陳寧的名字倒在網上不時見到。 這一晚,打算把在公園看到的事情放在字堆裡,又想找找看陳寧筆下的巴黎 -- 這是我寫博的壞毛病,老是不能集中精神,總之,滑鼠跳來跳去,一晚寫不出幾個字來 -- 找讀陳寧的意念一出,不得了,又挑燈夜讀。

再寫。


後記: 終於讀到了,陳寧(塵翎)那篇【八月寧靜】,如畫如詩,寫得多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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