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8 August 2011

Invictus

看了影碟 《Invictus》,劇情簡單但題材鮮見,導的跟演的也好看,挺喜歡。 在字幕見 Clint Eastwood 名字時哦了一聲,原來是他零九年之作。

Clint Eastwood 的牛仔形象深入人心,八二年開始執導了不同風格的電影,奇怪地,他執導的影片我都不想去看,看過之後總多少有點驚喜,即如他最近的《Letters from Iwo Jima》 (2006) 和 《Gran Torino》 (2008)。

話回這套《Invictus》,說的是新任南非總統 Nelson Mandela 如何借欖球運動削減國家種族問題的故事。 Nelson Mandela 曾因政治活動被判入獄廿七年,據云 William Ernest Henley1875年在病床上寫的 "Invictus",曾是支撐他在獄中艱苦歲月的一首詩。 Invictus 是拉丁文,意 invaincu,不敗。 在 Wikipedia 看到英譯法,今晚做了點翻譯練習,嘗試把它翻成中文,若有譯錯請大家提點指教 :

無邊深夜
如深洞無天
我謝主謝各地無名的神
給了我一棵不敗的靈魂

在那最壞的境地
我沒有畏縮更沒有豪哭
在那最噩的時運
我頭已傷仍屹立不彎腰

憤怒和涙水之地
埋藏陰暗的可怕
只是 年來的恐嚇
為我帶來了不倒的無懼

出路更險窄
懲罰再煎熬
我仍是我命運的主人
我仍是我靈魂的統帥


原文 "Invictus"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 William Ernest Henley


這是《Invictus》中一段影片。

Thursday, 25 August 2011

三十度

夏日高溫三十度,不得已把𥦬簾放下來。 微風從簾間入屋,氣溫是下降了,陽光即被隔在室外,兩者不能兼得。

螢光幕看得兩眼發痛,再瞄瞄腕錶,又是零晨時份。 探頭𥦬外,略有微風,行車甚少,間或聽見路人的踱步聲,或人家的絮絮語,或鳥語,或蟲叫。 夜已深,昏黃的街燈教人糊塗,思潮起伏,人在何處,黃卷青燈。 這才留意得到,原來街燈就貼在二樓花𥦬旁的外牆,這一晚才想到,整夜的燈火可會對同樓的街坊造成不便...... 處境不同,要用心才看到問題的所在。

我那塊海綿濕了水又再硬幫幫,用毛巾擦了一下,沙紙一樣,用清水潑了一下,作也罷也。 八月尾才來個三十度,遲來的夏天,頭昏腦脹。

Friday, 19 August 2011

八月寧靜

那天早起外出辦完事之後,應約到公園等候家人,還早,天晴,氣清,人稀極了,看起來,那個熟悉的大公園,跟別的日子有點不一樣。 我放慢腳步,泥路還見水積,落葉沙沙作響,前面一個在閒步的亞洲女子,遠處一位獨自踱步的遊人,湖邊的小朋友把帶來的餅乾餵鴨群,一對老人正坐在那回父母親曾坐過的長椅,我怔。 果然八月初路人不多。 難得獨處,我對周遭的寧靜提起興趣,正要在心中寫字起題,想到「八月寧靜」四個字,然後,啊,記起陳寧有本同名書號。

七月外出遊玩的未回來,八月的一群又已出發,八月初的花都特別寧靜,大概便是這個原因。 實情我還未看過【八月寧靜】,陳寧的名字倒在網上不時見到。 這一晚,打算把在公園看到的事情放在字堆裡,又想找找看陳寧筆下的巴黎 -- 這是我寫博的壞毛病,老是不能集中精神,總之,滑鼠跳來跳去,一晚寫不出幾個字來 -- 找讀陳寧的意念一出,不得了,又挑燈夜讀。

再寫。


後記: 終於讀到了,陳寧(塵翎)那篇【八月寧靜】,如畫如詩,寫得多麼好看。

Tuesday, 16 August 2011

照片

馬來西亞攝影師 Hajaribrohim Mahmod 那張一對婆孫的照片,雖然主題及構圖簡單,對我却有種無名的吸引力,第一眼看見便怔著了,影像久久印在腦海裡。 它能在罛多照片中贏得一個位置,很替攝影師高興。

起初我猜,一定是那張天真可愛的鵝蛋臉在吸引著我的視線罷,翻看的時候,我盯著那個樸實的紅色膠盆,那道粗糙的石屎牆,婆婆的花恤衫,眼神,喜悅,滿足,再看兩婆孫之間的交流。 我明白了,是那棵懷念的心在默默地作動。

屋村生活、童年舊事、親情價值、人生哲學,甚至一些南洋風光,都在那張風霜的臉孔與幼嫩的鵝蛋臉之間浮現出來。 一下子,被領到多麼遙遠的地方。

攝影器材故然是有幫助,技術當然更重要,只不過,有些影像,獨有它的呼喚力,即如一首附上靈魂的疆屍,令人心驚肉跳。

Sunday, 14 August 2011

從「是日晚餐」想起

「字由式」今期這個題目,令我想起香港的茶餐廳、火腿通粉、涷檸水、羅宋湯、焗豬扒飯,還有,白色的四方餐紙巾,當然,伙記大叔把半身重心挨到一邊腿來問"兩位食乜嘢",最地道,最香港。

小島在短短幾十年間的變化很大,幸好有些細節還未完全消失,合上雙眼看,我心中的老香港,有個天星碼頭,就在時尚的海運中心旁邊,九龍半島南端,小輪船卜卜搖到對岸便是皇后碼頭,要出海或到離島,在那裡集合便是了,富豪雪糕車常在不遠處叮叮噹,小時候爸媽會帶我們去維多利亞公園踢球,去兵頭花園拍照,還有到好高好遠孤零零的老襯亭。

山頂好像曾是情侶必經之地,胡楓跟南紅在那裡做過了不少對手戲吧?哎喲粵語長片裡的工廠妹陳寶珠如今也有六張四囉,當時的歡樂今宵之後還有幅英女皇像然後 God Save the Queen

那個年代的生活好像比較簡單,少婦還穿有長衫和花布衣的,還見有印上福字的孭帶,餓了跑上街買兩塊錢魚蛋燒賣豬腸粉鋪上好多種醬料,阿嬸又會以熟練的手勢灑上好多芝麻。

別問我那一個年代比較好,我記得,那些有蝶可撲的郊野公園,車上售票的紅色雙層巴士,梁蘇記包補一生的雨傘 .....


後記: 恰巧有親人轉來一些舊香港的片段,竟讓我無意中跳到這個「香港大事回顧」系列,由六七年至七九年共七集 :
1967-70 年
1971-72 年
1973-74 年
1975-76 年
1976-77 年
1978-79 年
1979-80 年

後後記 : 剛看到這個「香港大事之1967」上集下集,更詳盡更好看。

真感謝把影片上載Youtube 的人,我眼大張耳大開,重新認識,屏幕後面,四十年前的回憶。

Thursday, 11 August 2011

原來不覺又立秋

經過十多天來的陰晴不定,對著這兩天和暖的太陽,居然有點不知所措。 人們習慣了某種生活模式之後,面對一時的改變,最終仍會無動於衷嗎? 青蛙變王子呀走路可有困難?富翁破產了會把鷄腿吮得津津有味罷?

十五過後,度假者會續漸回歸,人潮車潮會再出現。 我在紅燈前發呆,最近有兩件事情要急於進行的,都要求自律意志和勇氣,廿四小時,不知留有多少的睡覺時間。兩事其一,是要繼續練砌方塊字,砌得多少砌多少。

今晚的紅酒十二點五度,氣溫廿二,花灑三十二,月好圓,人狼現。


又記 : 老博友 Mugen C 喜歡拍月亮拍了好多好美的,借機在此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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