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0 December 2010
Friday, 12 November 2010
電影 A-Z
見 Mad Dog 和 Kempton 寫「電影 A-Z」,本來想用 A-Z 寫一些法國電影的,才發現原來自己看過的本地電影並不多,填不滿 A 至 Z :
《L'Auberge espagnole》(2002),這套充滿青春氣色的影片,講述幾個不同國藉的年輕學生在Barcelona分租共處一所公寓的故事,看得令人開懷。
另外一套,《Arthur et les Minimoys》(2006),是 Luc Besson 製作的一套當年頗為新穎的半動畫片,故事新奇,娛樂成份豐富,個人非常喜歡。 可惜它的續集不例外地令人失望,哈,不會跑去電影院看剛上畫的第三集了。Luc Besson 的名字常被把 Subway (1985)、Le Grand Bleu (1988)、Nikita (1990)、Léon (1994) 及 Le Cinquieme Element (1997) 等一大堆的片名連在一起,大家可能對他有點印象吧。
《Bienvenue chez les ch'its》(2008) 是一套很得法國人歡心的喜劇,在歐洲各地也非常賣座,不過本地特色很重,外地人若有解畫可能會看得更開心。
《Les Choristes》(2004),故事背景為廿世紀中鄉間的一所寄宿學校,新來的老師以歌服心,建立合唱團,是有點《The Sound of Music》的味道的,片中小小男主⻆當年只有十四歲的 Jean-Baptiste Maunier 一鳴驚人,歌聲如小天使的凡音,還一度引起唱詩歌的熱潮。這裡是片中一段歌曲。
《Deux jour à tuer》(2008),前幾晚在電視上看到的,開始時是邊看邊駡,繼而被其攝影及劇情吸引,看罷竟有一刻的沉甸,是令人心回的一部電影。
《Etre et Avoir》(2002),法國中部山區 Auvergne,一所學校一個教師十多個小學生四季的生活,算是半紀錄片,很令人難忘,很喜歡。
《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2001),這套電影大概不用我來介紹了,它不但令女星 Audrey Tautou 一炮而紅,也為蒙馬特後街帶來不少遊客呢。
《Gadjo Dilo》(1997) 是我很喜歡的一套公路電影,在舊文已經提過了,這裡想寫另一套叫我印象深刻的《Graine et le Mulet》(2007),背景為法國南部沿海,一個法藉亞拉伯家庭的故事,扣人心弦。
《Harry, un ami qui vous veut du bien》 (2000),不知這套十年前在法紅透半天的電影,在香港有沒有上過畫?奇情驚嚇,演員出色,總之好看 !
《Ile de Black Mor》 (2004),最近在圖書館借來跟孩子一起看了的動畫片,海盜與迷失,畫筆充滿詩意,有別迪士尼的製作。
《Jules et Jim》(1962),François Truffaut 導。一時想不起什麼 J 字頭的電影,找來這套舊經典填上,這算是我學看經典電影的頭幾部之一,有機會要再看。
《Kirikou et la sorciere》(1998),Michel Ocelot 作品,也是因為孩子的關係而認識的,有漂亮的圖畫和音樂。
《Largo Winch》(2008),片中主⻆色原是來自一本同名暢銷漫畫的,算是商業動作片了,影片部份在香港拍攝。
《Malabar Princess》(2004),也是最近在圖書館借來看到的,意外的驚喜。 關於一個想去冰山上尋找失蹤母親的小孩子,很美的山區景色,動人的小故事。
N 字頭,《 Nikita 》(1990),《La neuvième porte》(1999),一下子想不到其他。
《OSS 117 : Rio ne répond plus》(2009),我很喜歡的一套法式無哩頭電影,片中的喜劇演員 Jean Dujardin,常令我想起香港的周星馳。
P 字頭的電影一下子想起三套 : 《Peau d'Ane》(1970), 《La Peau Douce》(1964) 及《Le Pianiste》(2002)。 Roman Polanski 的 《Le Pianiste》盪氣迴腸,故事改編自 Wladyslaw Szpilman 的自傳,聽說也是 Polanski 自己的經歷。
Q 字頭的電影未想到
《Ratatouille》可能已廣為香港觀眾認識,《Roman de Gare》我在這網誌也提及了好幾次,在此不再寫了。
S字頭的電影一下子想起不少 : 《Swimming Pool》(2003), 《Sur mes Lèvres》 (2001), 《Séraphine》 (2008),不過想在這裡寫一下《Un Secret》(2007),這一套同樣有戰時為背景的故事,看得人心酸。
《Tanguy》(2001),這一部法國土產曾經長領榜首,影片名字更一度成為那些寄居父母家的年輕人的代名詞,亞洲人可能也會看得會心微笑。
《U》(2006),音樂動畫片,很有個人色彩的畫筆,很動聽的音樂。
V- Z 字頭的電影也未想到,有機會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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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26 October 2010
「兩周一聚」(38) : 教我如何說再見
廿四歲生日這一晚,我決定把時光機從抽屜裏拿出來,打算回到二零零八年十月三十一日那一夜,要親自去問他一下,究竟他和母親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我把那粉盒上的金鈕按了幾下,眼前頓時出現母親和一個小孩的背影,默默地在漆黑的花園中遠去。 我的雙腿被僵著了,喉嚨發不出一聲來,是夢是幻,昨日的影像,竟變得如此鬼異。
一陣寒風吹來,我把衣領拉了一下,才驚覺自己不在夢幻當中,正想拔腿向十六年前的母親追跑過去,後面傳來六十年前的搖滾音樂,我定了一下心神,才想起要尋找的是那個神秘的德古拉罷。
轉身我向城堡的方向走過去,打扮古怪的人和鬼越來越多,音樂聲越來越嚮,香煙雪茄等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當年曾經踏足的這個場地,如今是這樣的陌生,又是如此令人興奮。這樣完整的古堡,現今所存已不多了,高高的天花壁上繪滿十八世紀的油畫,吊燈被懸到三米以上,在這樣的大宅內,儘管音嚮再大,也不覺得吵耳。而這樣烏煙瘴氣的風景,自從幾年前法例完全禁止在公共及私人住戶內吸煙,便只有在秘密舉行的派對中才看得見了。
我四面張望,化妝成德古拉的人至少有五個,却沒有一個貌似那位我曾經遇上的。正納悶著枉有此行,一位托著一盤鮮魚刺身的侍應在我面前走過。 近年四大洋的魚獲見罕,這樣的鮮魚,莫說是在市內難找得到,即使有售,也是雪藏的,要嘗到新鮮的刺身,怕要千金難買。 這下子我才留意到不遠處的長桌上擺滿了食品和飲料。 我隨手要了一杯紅酒,說不清是那裡的產品,却即時嘗得出它跟平日在超級市場能夠買得到的很不一樣,全球化的影嚮之下,今天已經沒有母親年代所謂的特產了,在我的年代,法國紅酒跟澳洲紅酒是沒有分別的。 這夜能夠一飽口福,實在是始料不及。
我的大碟舖滿了吞拿魚刺身,大口大口狂往嘴裡送,幾杯紅酒之後,我開始把本來要找德古拉的意圖拋到腦後了。
派對中的人群談笑風生,看起來挺幸福的樣子。我在一個⻆落找到可以坐下來的沙發,對面的男孩跟我說 : 「看來你很喜歡吃吞拿魚呢?!」
「是喜歡吃魚,這樣的刺身在我的年代不多見了...」
「那麼你定是從五十年代來的吧?!」他看著我的花恤衫。
「我是用時光機從廿一世紀三十年代來的 !」我反瞪了他一眼。
「噢,就是了,」他懶洋洋的似乎沒有為我的答覆感到詫異,接著還說 : 「我喲剛也去未來看過我的紅髮女孩...」
「嘿,如果真的有來生的話,我要到未來跟那個自己談一場戀愛,如果那個我是一個男人的話...」另一名女子接着說道。
「要是我有時光機,不知可以回到哪時了,應否提自己當年要努讀書做人,還是叫自己不要去追某某女孩,免受傷害? 還是去做個栗頭黑衣人,好挽救小心靈 !」另一男孩說道。
「回清朝秘揭宮闈也不錯啊 !」
你一言我一語,大伙兒越說越興奮,加入談論的也越來越多,看來大家都樂在其中,似乎也沒有在意我的時光機是真是假。 再過兩杯紅酒之後,我同樣地樂而忘返。
「我的時光機,在那間喚做 DWARIKAS 酒店...」
「我呢,想再到加拿大安大略省北部的 wild camp 勝地走一趟。」
「如果能回到過去,大概我會重返十六歲的那年。」
「你們在談些什麼?」一位年輕伙子摟著他的女伴加入我們的談論。
「這小子說他是用時光機從二零二四年走到這裡的。」
誰知他看了女伴一眼說道,「我們不需要什麼時光機。我們不需要回到過去,也不需要穿越未來。因為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一刻有她伴著我,有我伴著她...」
這時候,大堂在播放著六七十年代樂隊 Beatles 的名曲,我說 :「這不是 Beatles 的 Come Together 吧?!」
「哈,你這個來自未來的小子,怎麼會懂得 Beatles?! 我不相信你是未未小子 !」
「我也不信」
「你們不信,來,看我這個寶貝...」隨即便把那粉盒狀的時光機從袋口中拿出來。
醒來的時候,頭痛得厲害,發了這麼奇怪的一個夢,正想爬起來弄一杯濃咖啡,'呯 '的一聲,床邊滑下了那部時光機。
慢慢地我才記起,我把時光機拿出來的時候無意錯按了電鈕,糊里糊塗地被送了回家。昨夜的派對,並不是夢境。
我把咖啡再喝了一口,心想,還未跟這班'朋友'說再見啊,還未嘗盡桌上的美食呢。
延績閱讀 :
「兩周一聚」第一期 : 我有一部時光機,
最後一期 : 教我如何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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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7 October 2010
近雨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天已黑齊了,雨下著,行人疏落,沒帶雨傘的多,默默地走著的也多,不過儘管黃街燈全亮,仍看不清人臉。
不一會,頭盔上已聚滿了水珠,直流到嘴唇上,眼前的影象開始模糊了,對街的車頭燈,前面的車後燈,左右方的紅緣燈,通通在眼前化成紅白黃綠的抽象花點,貼滿頭盔的鏡面上。 前路只隱隱約約看得見,行車也只得就著感覺慢走,聽起來很可怕,事實也是如此可怕,稍有一點風雨,景色便不一樣了。
兩個多月沒有寫出博文,實在不過是在不同程度的晴天驟雨中渡過。 明明還要掛著頸巾出門的,翌日則可穿着短衣外出; 早上還遇上好心人隨尾追來把掉下的圍巾送上,下午却發現有人惡意破壞綿羊仔的倒後鏡; 香港傳來遊客被槍殺事件的同時,電郵竟傳來一張在內地收集精子的奇照... 生活在嘲諷與悲喜中尋出路,幾乎要比美阿莫多瓦 (Almodovar) 的電影情節。
突然地,我看著這一大堆寫出來的文字,要記起自己怎麼可以學會這麼多的方塊字,這些美麗的傳統字體,又可會一代又一代被流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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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10 August 2010
穿孖煙囟的爸爸
不稱身的棕色及膝孖煙囟下,露出一雙已被晒得淡紅的小腿,左右兩手各拖一個人仔,又或是跟人仔們各持一杯冷雪糕,仍然一臉的淡定。
我說這影像令人感動,你可能不會同意,我在這裡多說一遍令人感動,這是一張幸福的圖畫,比他們手中 galeto 更甜美。
這樣的孖煙囟 (bermuda),我爸也有好幾條,近年的夏天他喜歡穿著它隨便到處去,還也送我外子一條。 是以,我孩子的爸爸也有一條不稱身的及膝孖煙囟,今年夏天,小腿同樣地被晒得淡紅。
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學會欣賞這樣的孖煙囟,大概這樣一個穿上孖煙囟又手牽人仔臉帶笑容的爸爸,都會發放着一份動人的暖意,大概只有成長了的孩子,才會懂得欣賞爸爸那不稱身的孖煙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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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8 August 2010
綠色香榭麗舍大道
「兩周一聚」的八月專題是'估地方名',我在找相關照片的時候看到這一張存貨 :
其實那是今年五月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 (Avenue des Champs-Elysees)上所拍的,整整兩天,車水馬龍的花街大道被改頭換臉成為一個大花園大農場,不單止有各色花草,農民們把牛隻也帶到廣場上,吸引了上萬的遊人。
由於當天的遊人實在多得水泄不通,我匆匆地拍了幾張照片後也得無奈地被家人叫著離場了。
延續閱讀有關資料 :
- Park de Triomphe - the day French farmers turned the Champs-Elysees into a garden
請到 「兩周一聚」看其他博友的 相片估地方名
Saturday, 17 July 2010
二十字
很喜歡「兩周一聚」這個月想出來的七月專題「仲夏聯想101」,本來二十個字限是當時隨便想出來的規條,寫起來才知道這殊不容易。 可大家寫出來的却又精簡好看啊,今天的幾十段,我返看了幾遍,細嚼了一番,尤如夏日的一碗冰涼夏估草,讀過樂不可言,原來,字不貴多。
先看第一位博友 Vince 的二十字 :
玻璃杯上的汗水
靜聽著綠茶裡
浮冰慢慢地決裂
再看第二位博友 Jenni 的二十字:
花生醬、白朱古力、碎草莓;
舊友做的雪糕叫-「化悲憤」
想讀下去嘛 ? 請大家到「兩周一聚」七月專題的網面繼續看... 有興趣的話歡迎也留你的十幾廿個字。
可能最終還未能收集到101段二十字的小文章的,我仍想在這裡先多謝大家的參與,令今年這個仲夏聯想特別活潑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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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4 July 2010
【Photo】: The clichés
I guess most of you may have recognized those monuments in the photo at the first sight.
Would you tell where did I take the photo ;?
Posted by michelle at 16:41 11 footprint(s) 留言
Wednesday, 7 July 2010
後補「兩周一聚」(35) : 無盡鄉間路
這是我極少有的'存貨',起了初稿却未完成的博文。 今天的起心肝加了句號,登出 :)
***
除了在尼泊爾的一兩個遠足經驗之外,我是在來到歐洲之後才懂得跟外子正式作遠足步行的,所謂的遠足,也不過是到鄉間林間作一至幾小時的步行罷了,慢慢地才開始學會領略當中的趣味。
漫漫長路,間或遇上一些路人,或是鳥語蟲叫。 樹影林蔭也好,烈日當空也好,靠自己的兩條腿走,故然是體力上的消耗,也是精神上的酷消的。 前進還是後退,行多一步則印多一個,護照人生。
放鬆一點,路便好行一點; 就著節拍,能牽著伴侶的手來走更好; 路途風光,最好有時間慢慢欣賞; 走累了,找一片好地方野餐。
就這樣,我才留意到其實在香港的郊外是藏有不少步行的好去處的,而且市面上出現了一些有關的資料及指南,去公共圖書館找得到,就是香港旅遊局也有兩本有關的小冊子,我相信香港的郊野地區仍大有被發掘的好去處的。
到鄉間步行,只需要一雙合腳舒適的遠足鞋,一些乾糧及足夠的清水,最好有一張準確的地圖和指南針便可以了。 很多市政的遠足路線該在路途上設有指示牌的,應該不容易走錯路,不過結伴而行當然是比較安全的了。 有一首很可愛的我很喜歡的法文童謠,大意是:
"我們趁狼不在呀去喲去樹林散步
要是狼來了,牠便會把我們吃掉
要是狼不在,牠便不會吃我們了
狼大哥,妳在哪?幹什麼?聽到了嗎?
狼大哥說: 我先來把襯衣穿上......"
我在 youtube 找到這一個可愛的版本。
大家也來趁狼大哥未出門快到郊外走走吧 ;)
請到這裡看其他兩周博友的無盡鄉間路。
Posted by michelle at 23:54 1 footprint(s) 留言
Monday, 5 July 2010
夢想
前陣子在博友周游處看到的這一本《一百.母親》,最近終於到手了。
到手之時偕女兒在地鐵廂內急急翻看,一百篇短文,一百張相片,來自世界各地一百個會寫中文字的媽媽,連還未會看字的孩子也感興趣。 感覺這麼微妙,翻完了,像走了地球一個圈,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
再翻的時候,不奇然先挑閱香港來的那幾段,始料不及,一下子被感動過來,為著 Amy 幾句,"如果有一天,孩子跟我說: 「媽,我要到廣場去,不要怕。」我自問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去當同一樣的天安門母親。"
忙碌而身心疲倦的母親們自然受身邊事情環境的影嚮最大,這一百個母親,夢想不一,理想不同,從她們的笑容中仍隱約看到一個同通點 : 為母的快樂。
雖然書中佔了九成九是年輕的母親,倒有一位年屈八旬的媽媽,讓孩子們說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夢,這不是很美嗎?
看到這些被結集起來的原自中港台三地甚至海外華僑的文字,我感到一份言詞外的和諧。
Posted by michelle at 23:45 0 footprint(s) 留言
Sunday, 4 July 2010
「兩周一聚」(41) : 夢想之旅
這個題目即時令我想起舊時的旅遊廣告 "xxxx 實現你的夢想旅遊...",不過能不能實現夢想中的的旅遊是不會知道的,總覺得成功的旅程得靠天時地理人和,缺一不可,否則只會失望而回。
我希望去的地方很多很多,看過大家想去的地方,我也想去,還要加上一條長長的列表,連一般港人可能已去過不知多少次了的台灣和日本,我也很想去走一趟。 可是想了又想,還是找不到一個談得上是特別'夢想'要去的地方。 是自己再沒有夢想了嗎? 還是連夢想的時間和勇氣也沒有了? 我看「夢想」,還是包含有'渴望'和'計畫'的成份在內的,沒有這兩個原素,也許是一些夢話一個幻想,却說不上是一個夢想。 看讀與食,打算退休踏單車遊世界便着心注意自己的健康,看 milkcandy,把願望赴之行動... 想到這裡,本來想大開寫「上月球」的,也不得不把筆擱下了。
前陣子巧合地在圖書館借看了一本關於籌備環遊世界的書 《PARTIR... autour du Monde》,反正暫時是沒有機會做的事,只是隨便翻過書罷了,翻到書未一段兩個遊人寫他們為自己旅遊'污染'世界的經驗而內疚,我便認真地讀起來,即使是老生常談,仍有所感。這裡說的'污染',指的不是環境上的,在此舉文中一個簡單個案: 「旅遊越南時團友們為了多謝導遊的服務,交上了七十元美金的貼士。 可是當時當地的大學教授,每月只有廿元的薪金。」
寫到這裡,我想起澳門近年的賭場事業,成為那塊小地方的主要收入,政府連派紅封,市民的生活水準也隨之大有躍進,聽說,在賭場工作的待遇不菲,吸引了不少人入職,有年輕人甚至棄學求職云云... 當時我聽到了,替他們高興之餘,仍是比較擔心澳門的前景。
怎麼越拉越遠了,話說回來,旅遊到底是我的夢想。 飛機大輪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也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種種。 當年的眧君,又怎會想到今天有更多的眧君,跑到比她跑得更遠的地方?
註: 更多的同題文章,請看兩周一聚。
Posted by michelle at 00:49 7 footprint(s) 留言
Wednesday, 9 June 2010
週末遊人
家附近有一個樹林,九百多平方公頃,有湖有溪,踏廿分鐘單車便遠離塵埃,盡是都市樂園。
遊人各佔一個⻆落,一家大小的或朋友相聚的,打鼓的彈結他的,不時有踏單車路過的騎馬的也有...... 三十高溫,樹陰底下,微風吹來,此情此景,我稱之為快樂。
百米之外又傳來結他夾雜歌唱 l'amour l'amour,孩子拾樹杈來築小棚,外子躺在草地上看書,我把赤腳捲到長凳上雙手爬在木台把那一刻的心情記下。
突然我想起了加德滿都在樹陰下寫遊記的日子,一下子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又飄回來...... 如今的加德滿都怎麼了?那一塊從未被入侵的國土,全世界最貧窮的地方之一,革命之後的人民可快樂?
鼓聲突然停下,鳥兒的叫聲隨傳而來,吱吱吱吱,那夜燭光下的維多利亞公園之內,可也聽得到鳥語蟲叫?
我又抓了幾下頭顱,一隻纖弱的不知名的草綠色小蟲又跳到木台上我的草紙上遊,我把牠撥開了牠又跳回來,是不是同一隻我不知道,反正見牠們都是同一個模樣的。
林達著的《帶一本書去巴黎》我花了兩段時間來讀完,這一對夫婦多會說故事,把法國的歷史要活現眼前,連我這個歷史零分的也讀得懂,不會確查它記下的有多屬實,那天經過協和廣場,我想起了瑪麗安托瓦內特及路易十六的頭顱......
想得太多也想得過雜,我把紙筆掉下,也躺在青草地上來,視線停留在樹幹上的新葉。那邊廂又傳來遊人孩子們快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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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3 May 2010
「兩周一聚」(38) : 分享心得
最近一直想寫一篇關於如何足不出城仍能渡過一個愉快假期的文章,剛巧今天在香港電台網上讀到岑逸飛先生在一篇「旅遊的躁動病毒」中提到 :「度假,是否就一定要去旅遊,難道就不可以安坐家中,看一本書,啜一口茶,聽一首歌嗎? 」我提筆的興緻便來了。
對了,難道因為經濟不景時間不合天氣不良或旅伴不便等等因素而未能遠行的話,就沒有權利渡過一個愉快的假期嗎?
於是想到,要跟大家分享這一方面的心得。 難處是,每個城市所能提供的客觀因素都不同,我的行程,大家未必有共鳴。 儘管如此,想到無論大家身在何處,放假的目的不外是休息"充電"罷了,目標相近呢可以交換的意見應該也不會太相遠的。
其實岑先生在其文中已經點出了入門,「看一本書,啜一口茶,聽一首歌...」近在咫尺,人生的樂趣,也許,就是如此簡單。
只是,莫說每個人所追求的美滿生活有異,同一個人在不同階段的生活態度也大可能不同的。此時我悟,若能夠在假期間走出日常生活的軌跡,刺激一下渾沌的頭腦; 能在不用上班的日子,與家人愛人或自己喜歡的人多有相處的時間,便是一個成功的未有被浪費的假期了。
即如說,若平日只在繁忙的城市中轉的話,放假時可以往郊外跑喲搞野餐踏單車; 若平日沒有時間跑藝術館看好戲的話,放假時可以找朋友或家人同遊; 若平日未能讀書寫字的話,可以趁放假時找一間安靜的咖啡店坐下來看來寫; 若平日未有時間跟家人獨處的話,在家裡下棋聊天做好菜,也是好的。
總之,在平常的生活中,找一點不平常; 足不出城,嘗試去感受一點點的所謂'異國情調'。
最大的難度,在我來說,是要能夠好好安排時間 ! 時光飛跑的快呢 !!
你們呢? 身處各方的你,也來分享一下你的心得好嗎?
其他「兩周一聚」博友的心得在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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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 May 2010
從一個溫室走到另一個
Bonnie 你好,
我是在周游處看到你的故事你的創作的,讀到你們的足跡,不禁心花怒放,如你所言,你的故事讓我看到自己也看到她與他,串串共鳴。 漂零各閣的小花,經你收集起來的這堆信和念,札得結結實實。
十九世紀捷克作家卡夫卡 (Franz Kafka) 在短故事 《The Departure》借主人翁的嘴巴寫道「遠離去,便是我的目的地」(far from here, is my goal)。
遠離,可又是大家的目標?還是年輕愛冒險的出發點?
總覺得,我們多麼幸運,生長在一塊自由富庶的土地上,要往外走多遠得走多萬里,無論遠離是目標還是出發點,心底落實有一個最後的防線,一個回頭的落腳點。欠了背後這塊可以稱為家的地方,雀仔無腳歌哼不成矣。不過,這麼簡單的一個自然現象,我居然花了好多年才感受才明白過來。
既然你在題目中要求分享一個關於旅行的故事,我便借題發揮寫一個簡單的火車之旅好吧。
從加拿大溫哥華走到安大略省及魁北克省遊覽幾個城市,算是我第一個較長的背包旅程。 嚴冬,沒有充足的糧餉,我買了從溫哥華到多倫多的軟席火車票,聯絡好住在多倫多的朋友,訂了一晚青年旅社,便帶著既興奮又戰競的心情上路,暫別阿姨家那一棟兩層別緻的小房子......
那一棟簡單的小平房,是我旅遊溫哥華的溫室。 在那裡看見第一場飄雪,寫第一封家書,替遠方的朋友情人寫香信,或是爬在軟地毯上的厚墊褥上發呆,等等,都好,跟明窗以外的世界沒有太大的關係。
對了,東岸之旅之後還是會先返回那棟溫暖的小房子的,於是把大部份行李都留在那裡,輕身上路。火車非常舒適,說是軟席便是軟身挺寬敞的坐位,靠窗,除了看書寫字,便是發呆,或是發言。 車行直線橫渡西東,經過加國中部最冷的部份如 Jasper,略見洛機山脈,最後,原定四天的旅程,因為風雪的關係,變成五天。
百多小時的車程,要不你望我望你,便得找說話對上,保持車窗以內的溫度。 如是,幾天的旅程,上車下車的,男女老少,相遇相分,交換幾個故事,便擦身而過。記得一名有多年經驗的旅遊作者提過,長途旅者的失落是,九成在路途上說再見的朋友往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面..... 同樣地,我在火車上說了再見的朋友,至今也沒有再相見。
五天的車程上,為了省糧票,常以熱湯為餐,當然沒敢到餐卡進宴,也沒有梳洗淋浴。 到達多倫多時才知道,朋友已安排好我可以寄住的地方,熱情的招待,像回到家一樣,幾乎讓我忘了自己仍在旅途中。 從一個溫室走到另一個,是旅者的幸福。 我還清楚記得,自己在朋友的朋友的家人的浴室中肆無忌憚地在熱花灑下淋個痛快,幾天的汗垢一洗而走,旅行的幼苗則才在心底萌發。
Bonnie,藉著你的信件收集,我看到熱愛旅遊的種子到處萌芽出花,真令人興奮。
祝你 月中的《旅途》演出成功。
讀者 Mich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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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3 April 2010
提早了的周末
太陽脹得大大,暫忘了不斷徘徊在六至十六度間的清涼,饒恕了霸道入侵的花粉,我讀完周游今天那篇「提早了的周末」便外出辦點事找點吃。 十字路口四方的咖啡店早向街外排出了三四五行圓桌籐椅了,擠坐滿各式各樣渴陽光的食客,水杯碰刀叉的鏗鏘交接細語跟笑聲,我在這遍花都的 cliché 前面步過,回來時急忙走到書桌前,把心裡幾串疏落的方塊字記下。
對上一次在心裡寫字,大概已有一個多月了,第一個大大太陽出現的下午,我趕到街上亂走,找自己不認識的路走,即如撲花叢的小蜜蜂,索最好的,志不在花,而在花蕊中的養料。就這樣,在赤熱的陽光線下我邊走邊在心裡串句,直至某商戶大減價的標誌出現我的眼⻆,心裡那一串串的字句便洒落一地,女人喲女人,回到家時想再從拾斷珠不能了。
寫字是腦操,多操練時自會行文如河,久不打理的話自然乾涸,往後要擠出水來便吃力了,這也是此博久沒出文的原因之一。別以為我瀟灑不看 site meter,知道有人還是不時造訪,心裡仍是焦急還是覺得有負訪者敲門之意的。本來想盡量不在這裡作太多的喃喃自語,還是要寫幾句,好讓有心的博友們知道我一切安好。
祝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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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1 March 2010
【Photo】: Stop,
"... I will be flooded or you will be drown."
"Don't worry, I will not pee in the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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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12 March 2010
Friend
"Do you want to be my friend?"
"No."
"Why not? Are you my friend?"
"Yes of course I am your friend."
"Then why don't you want to be my friend?"
"I just don't want to, my friend."
"Then, you are not my friend !"
"......"
很無聊,這是剛剛在讀卡夫卡時'無啦啦'想到的對白 :S
Posted by michelle at 18:20 5 footprint(s)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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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女假期
「中女」是香港近來的城中/網中話題,根據博客香港仔說,「中女」原指廿多歲被認為再不年輕的妓女,如今這詞成為香港潮語,指的則是三十歲以上(中年)單身的女士...... 我在此不作討論三十歲以上有什麼好有什麼不好了,想起自己差不多三十歲那年在印度北面的土地上遊來遊去,穿州過省,好奇的當地人千篇一律的問題是 : 「你從哪裡來的? 你幾多歲?有幾多個孩子? 結婚了沒有? 」一般聽到我的答案後的反應都是張大嘴巴皺起眉頭臉帶疑惑,「在印度,你這個年紀的女人可能都已經有幾個孩子了,怎麼不找個男孩子結婚去?」一次兩次三次,習慣了這樣的'盤問'我也懶得多作解釋了,當下活得很好,哈,難道他們要作媒人給我找來一個印度王子不成。
說起來,大家都知道印度是個歴史悠久的國家,近年經濟發展迅速,再成為經濟強國之一,不過,貧富懸殊的現象仍然俯拾皆是。 濃厚的印度教造成了他們獨有的生活態度,自七十年代開始便吸引了不少西方來的傢伙,說是去尋樂也好去尋理也好,今天印度的種種如音樂、電影、瑜伽、服飾等等,已廣泛傳到西方成為一種潮流了。
話拉遠了,那麼我當年為什麼會跑到印度去呢? 原因很簡單,想去旅行,打開地圖,找到當時氣候最適宜旅遊又吸引我的地方,便立定主意了。
飛機是晚上入黑才到達德里機場的,由於行程轉了好幾次,我沒有預定房間,叫的士載我直達一條叫做栢哈甘治 (Paharganj) 的街道便是了。 說起來,第二天在日間我才看得清楚這條背包客們都認識的栢哈甘治街,尤其在大雨之下,人跟牛隻跟各式有輪交通工具在這條泥地上爭路,不用 chaos 來形容,也絕不是栢麗大道可相提並論的,後來在路上跟兩名首訪亞洲的荷蘭朋友談起來,他們在栢哈甘治落腳時的震驚,大家不得不都苦口大笑起來。Paharganj,早成為背包客要適應印度平價住宿的入門了。
我已經忘了如何摸進那家黑沉沉的小旅店的了,有人領我到地下一間同樣黑沉沉的房間,門一關上,即使多累,也想再往外跑出去,就讓地上往往來來的蟑螂大哥開他們的派對好了。 栢哈甘治街上不乏簡單平宜的飯檔,我隨便找到一家素食小店,挑了一盆 dhal 再要幾塊 chapati,跟別的旅客閒話一番,才回到那個房間,蟑螂大哥派對開至天亮,我則捲到床上睡至天明,算是在印度過了的第一個有驚無險的晚上。
翌日,跟一個加拿大來的背包客談起我住的那家'黑'旅店,他便領我到一家更平宜的旅舍,彷彿未嘗過這裡的底層生活不算朝聖過這塊土地...... 那座幾層高的'大樓',加上左右兩翼,成U型,有長走廊,有點像香港以往的舊式公屋,不過由於大樓前面又有另一座大樓,入口奇暗,如今想起來,我懷疑那可能根本不是個天井,要麼光線不可能不溜到地上來的,那一種密封的感覺,想起來是比較像一所監獄,一個鎖不著人的監獄,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是沒有設門鎖的。 要珈鎖,遊人自尋。
這也成為我住過最簡陋的房間之一,密室中的床是唯一的傢俱,廁所內除了一個糞洞便只有一個水桶一個冷水喉。 接著有幾天,儘管我小心飲食,仍有輕微的上吐下瀉,唯一想到的病菌來源,是自己用來擦牙的開水,後來我改用樽裝泉水來洗口腔,肚子便沒事了。 旅遊印度的另一個入門: 注意飲食,只吃有皮的水果,不喝未經煮沸的開水。
往後,我對周遭的環境漸漸熟悉,在大街小巷間穿插,雜市中的嘩啦嘩啦、獨有的香料氣味、人群目定的眼神、甚至路上遇上的旅者等等,都成為印度之旅的回憶采集。 關於那間在德里的簡陋的小房間,我還是逗留了幾晚,直至上路前往另一個重點旅遊城市阿格拉 (Agra)。
現在想起來,即使背包上路,恐怕再也不能接受同樣的旅舍環境了,這算是年長的悲哀吧?!
下回,會嘗試退回來談談我在歐美遇上的另一些 little hou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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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4 March 2010
大卡士
最近看了兩套千呼萬喚出來的電影《Shutter Island》及《The Ghost Writer》,兩套都是奇情片,都有大卡士,先不談電影好不好看,仍絕對有令觀罛入場的吸引力。 Scorsese 對 Polanski,Leonardo DiCaprio 對壘 Ewan McGregor,同期上畫,將會兩敗俱傷,還是同樣精采?
我好奇想看看大卡士們對大家入場的吸引力有多大,在右欄作一個小統計,請大家幫忙去按一按 :)
***
後記 :
一星期後統計結果:
若你喜歡看 Leonardo DiCaprio 的,請按此。 3 (50%)
若你喜歡看 Ewan McGregor 的,請按此。 2 (33%)
若你打算去看 'Shutter Island' 的,請按此。 2 (33%)
若你打算去看 'The Ghost Writer' 的,請按此。 0 (0%)
若你會兩套都看的,請按此。 2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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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16 February 2010
「兩周一聚」(32) : 如果你能當別人一天...
這個題目不容易寫,因為我心多,曾想過當我的女兒一天,再嘗嘗心無旁騖、純潔天真的快樂; 又想過當外子一天,感受一下自己的愛是否足夠; 又曾想過當什麼什麼富豪一天,嘗嘗一擲千金; 也想到偏遠的不丹當一天和尚,看看何為富足。
不過,最後我只想當一隻大老鷹,在最高的山脈上滑翔,從高處看冬季奧運會; 在美國的大峽谷流連,看大自然有多浩; 在中國的戈璧大沙漠轉,感受黃沙的威力; 到四大洋的上空走一個圈,心足矣... 發夢還早,還是鑽回我手中的【八十日環遊世界】,第336頁,就在那個會議其間,火車飛快地走,午時三十分,已經到達大鹽湖的西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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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兩周一聚同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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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15 February 2010
公路.電影
聽說如今只要持有中國內陸的駕駛執照,而車輛又有兩地用的車牌,便可以自行由香港駕車直往內陸任何一個地方,這樣想,原則上若領有國際車牌及替車輛獲得各國的簽證,我們便可以從香港行車到歐洲了,想起來是如此令人興奮。
最近在網上看到有個男孩從北京一路乘順風車《搭車去柏林》,隨行只有一名記者朋友把過程拍攝記錄輯成影片,並在旅遊電視上播放。 這種豁出去看世界的勇氣,恐怕自己即使在二十年前也未能辦得到,雖然也曾夢想有一天能乘搭西伯利亞鐵路由陸路橫越兩大洲的,不知這樣的旅程,又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乘坐鐵路去旅行最大的好處,是快捷,在車廂內可以自由走動,旅程也相對地輕鬆及安全。可奇怪地我在歐洲還未有過坐火車旅行的經驗,除了因為高昂的火車票價,小汽車的好處是給我們帶來車廂以外的自由,到達火車未能直達的小地方。
不過,捲在汽車廂內作長途旅程的感覺不好受,高速公路上除了車便是車,幸好路上風景隨地域而變,在車廂內除了眼部活動之外便只有耳部活動聽音樂,故心急的朋友不能挑這種方式旅行,挑這途徑的旅客便得把心放出來,把耐性子拉到最長,不時又要在路上的小店餐館或休憩公園停下來歇歇腳充充電才再上路...說來,這些路上的小店也是公路的魅力所在,即使來回在同一店子停下來,也鮮有遇上同一個陌生人的,因為在這些公路上面,每個人都是過客,每張臉孔的背後可能都有著跟想像相距萬里的故事,相互交叉起來,這種特殊的氣氛,便成為不少電影及小說家的靈感。
我喜歡看公路電影,看那些有邊無邊的旅程,如何帶我們到一片又一片無名的世界。以下順戲名列出一堆令我印象深刻的公路電影 :
- 張之亮的《慌心假期》 (2001),是我少有遇上的港產公路電影,故事發生在法國和摩洛哥,兩個女人的相遇相交帶出來的故事,張之亮把觀罛從女人心事引到一個可怕的旅遊經歷。
- 《The Darjeeling Limited》 (2007),Wes Anderson 導,三個兄弟,幾件LV行李,瘋瘋癲癲走過印度找母親,令人看得心花怒放。
- Tonly Gatilif 的 《Gadjo Dilo》 (1997),讓我發現了 Romain Duris 這年輕演員,他其後參與廣為國際觀罛認識的電影有 《L'auberge espagnole》(The Spanish Apartment)。
- 《Little Miss Sunshine》 (2006) 是我很喜歡的一套電影,在這裡已寫過了,在此不再多提。
- Walter Salles 的 《The Motorcycle Diaries》 (Diarios de motocicleta/ Carnet de Voyage) (2004),改篇自南美革命英雄 Che Guevara 年輕時與友人騎電單車越南美的故事,這段旅程,對 Che 日後的政治取向有很深的影響。
- 《My Own Private Idaho》 (1991) 可能是我看的第一套公路電影,兩個男妓的故事,Gus Van Sant 把長路上茫茫惶惶的氣氛表現得淋漓盡致。
- Wim Wenders 的 《Paris, Texas》 (1984),聽聞已久,最近才有機會看。 一看便喜歡上 Wenders 眼中獨有的美國西部影象,他的 《Don't come knocking》 也很好看。
- 《Roman de Gare 》(2007),導演 Claude Lelouch。 其實我也不肯定這一套是否入公路電影系列的。我在舊文寫過觀後感。
- David Lynch 的 《The Straight Story》 (Une histoire vraie) (1999),故事非常簡單,却令人印象深刻。
- 《Twentynine palms》 (2003),是法國導演 Bruno Dumont 在美拍的名符其實的公路電影,一對戀人一路在南加州沙漠的吵吵鬧鬧,結局急轉出人意表,非常令人不安的一套電影。
在此順祝大家 虎年事事亨通! 條條大路到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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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11 February 2010
Benjamin, The mist, The strangers
- 注意本文含劇情提示 -
前陣子在家裡'煲'了很多戲,抽幾套來寫,又勉強替它們找到一個共通點: "怪"。
怪病,怪事,怪人。
相信大家也聽過或看過這套年多前引起不少注意的 《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2008) 了,故事大意講一名嬰兒天生怪病,生理發展跟一般人有異,出生時的樣子及體質是老人,年越長則變得越年輕...奇情、大卡士、化妝特技、愛情故事,都是吸引觀罛入場的原素。 不過個人覺得它却是本文三套中最平述的一套,不是不喜歡,點子也是有趣的,就是缺了那一點點蕩氣迴腸的感覺,劇情幾乎都在意料之內,未能動情動氣,一百六十六分鐘,總覺得有些過長的地方可以省減,能不能歸咎於自己對片子過高的期待? 是有可能的。
《The Mist》(2007) 改編自 Stephen King 同名短篇小說,借影碟之前剛巧在圖書館看到書本原著,便借回家看看當是晚間消遣,想不到,這是三套電影中最令我反思的一套。
影片的大前提是驚嚇,音響、佈景、劇情、化妝,盡是要令觀罛胆跳心驚之能,小鎮出現怪事,其中有幾幕令我想起 Hitchcock 的《The Birds》(1963),我沒有讀原著,未能肯定那是 Stephen King 還是導演 Frank Darabont 的主意,不過,我覺得片中最驚嚇的部份並不是跳出來的怪物或血淋淋的化妝,而是人性於絕境時露出來的醜惡,我主觀地認為,影片在驚嚇的背後還有第二層喻意: 追隨在權者的決策,倒不如跟隨自己的信念和直覺。 這也解釋了片末出現一名生還者的一幕了。結局呢,要賣關子,只能說那是一種由毛孔透入心房久久未能釋放出來的震慄。
雖然前兩套都是科幻片,題材却很沉重,接下來的一套黑色電影則驚嚇得來相對地輕鬆了。《Strangers on the train》是大導演 Hitchcock (希治閣) 在1951年的作品,大概是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黑白影像,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在火車上相遇,其中一個是富家子也是個怪人,故事隨即展開,兇殺案、佈局、追捕... 沒有《The Mist》的血腥,也沒有《Benjamin Button》中改頭換臉的化妝特技,希治閣的驚嚇,在無聲無形之間,明明看著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偏偏却在觀眾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才出意。緊張的氣氛,一拉一放,出奇制著觀罛的心情。我喜歡片末從球賽到木馬間制造影片高潮的一大段,節奏明快,剪接越來越緊湊,直到最後瘋狂的我猜是片中唯一的特技效果,是高潮的頂點,也是故事的結束。
這三套不同風格的電影,除了"怪",在寫此文要查資料時才知道,它們也同是小說改編的。
註: '煲'了,廣東話,在這裡指'頻密看'了很多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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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8 February 2010
風雪中的 motel
氣溫還是徘徊在零至五度之間,看一看,Groundhog Day 也過了,春天該來臨吧。
這個冬天特別冷,不但下了好幾場雪,街上還積了好多天白,這個現象在花都是不常見的。
這麼多年,我還未習慣歐洲冬天的寒冷,却開始不喜歡亞洲潮濕的夏天了。曾幾何時,炎暑、暴雨或風雪,不過是歷遊玩樂的好回憶罷。年歲長了,回憶漸淡,美好的現得更美好,不好的也變好,記憶與幻想之間,會不會是寫作的好題材?
在亞熱帶地方出生長大,我第一次見雪,是在加拿大的溫哥華 (Vancouver),頭一次獨自背包外宿,也是在加拿大,從溫哥華往西到溫哥華島 (Vancouver Island),短短逗留了一個晚上。
雖然出發前已聽說大風雪來臨,不過小小的天氣問題又怎能阻止年輕勇往的心? 背起包包便走。 如今已忘了自己如何如何到碼頭,如何如何跳上大船了,只記得,透過船窗已見細雪在飄。
橫越喬治亞海峽的大船上,乘客不少,却不擠擁,我想著快要親眼看到旅遊書上的圖騰 (totem) 和巨型壁畫,心情便興奮。 東張西望之際,一名黑長髮的印地安人走近坐到我的腳跟前,毫不客氣地直盯着我,就是沒有意思跟我對話,雖然臉無表情,他一雙漆黑的雙目仍然懾人心魄。 我低頭看自己一雙膠長靴,為了抵冷,把暖腿套直拉到大脾上,一名女士問我從那裡找來這麼長的暖腿套,我單了一眼,拉下長靴讓她看我的智慧,其實腿套不長,只是給拉至小腿之上長靴之下罷了,她如夢初醒,大笑了一下盛讚好主意,我也笑了一下,喜歡加拿大人的爽朗。
大船到達 Nanaimo 碼頭,風雪越落越密,下船後的乘客紛紛跳上朋友家人的私家車四散離去,我一個人,站在白雪中央,張目不見公共交通工具,不見旅遊局,更不見旅館,原來,這個碼頭荒涼得可以。 天快黑了,等不及廿多分鐘後的巴士,我不得不找著眼前最後一名駕車離去的男孩,慶幸他還認得往旅遊局的路,省了不少時間,也慶幸旅遊局未關門,才知道青年宿舍關了門。
熱心的旅遊局職員替我在一所 motel 找到一個房間,我滿心歡喜,即提步往那間說是在附近不遠處的汽車旅館出發。
雪花未有停下來,我腳踏那雙在加國買的黑色雪靴,身穿媽子借給我的藍色短羽絨,背上一個五顏六色的包包,高速路旁的積雪堆至膝頭高,我舉步維艱,一步一步依指引的方向走。 廿分鐘後,我開始懷疑那句"附近不遠處"的意思,路上一輛又一輛的汽車在身邊飛快地走過,羽絨下的襯衣開始汗濕,進退兩難,正懷疑自己走錯路,才見不遠處有座旅館狀的建築物。
汽車旅館前只停泊了幾輛小汽車,一下子我陶醉在公路電影中的氣氛情節,迎接我的旅館主人領我到二樓的小房間休息,我一下子又回到現實,心想恐怕只有我這個傻人會靠兩條腿在風雪下滿頭大汗走到這裡來。
彼時我已經二十有五,往後的幾年,我又有好幾個機會獨自往外跑,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彷彿要把錯失的青春都找回來。
我把心中這個系列稱為 my little houses,往後會在這裡嘗試把記憶中的小房子寫出來。
相關資料 :
- Vancouver Island
- Murals in Chemainus, Vancouver Island
- Victoria, the capital city of British Columbia, Can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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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2 February 2010
「兩周一聚」(31) : 鬼
廣東話調皮活潑,不談香港常變的潮語 (流行的詞語),已教人頭痛了,所以見西人講得一口好的廣東話,也不得不佩服。
鬼咩,廣東話是口語,句未常加上的虛詞如 啦、喎、呀、咩、囉、嘛、啫、嘅、㗎...等等,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有助語的作用,要講得全神,又得加加減減。 別問我何解,我不是語言學家,唔鬼知。
為了貼題,在此寫上一堆即時想起的詞,都帶有個鬼字的 :
鬼咩 (就是嘛)
鬼馬 (滑頭)
衰鬼 (愛人一種)
盞鬼 (可愛)
搞鬼 (搞作)
撞鬼 (不好彩)
鬼計 (計劃)
鬼佬 (西人)
油炸鬼 (油條)
好鬼正 (好)
鬼打鬼 (自己人打自己人,內訌)
鬼鬼鼠鼠 (鬼鬼祟祟)
老友鬼鬼 (好朋友)
可見我們廣東人對個「鬼」字是沒有避諱的。
這篇有點偷工減料,要是大家對廣東話仍有興趣的話,我建議你們也看博友讀食的一篇鬼鬼聲。
請到今期「兩周一聚」看其他的鬼故事。
Posted by michelle at 23:38 4 footprint(s)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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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7 January 2010
買牛奶前後記
我從超級市場裡走出來,雨水還在滴嗒滴嗒,本來要買兩瓶牛奶的,結果雙手兩袋廚房抺手紙果汁食物等等,兩公斤有多。
街上行人不多,天已黑齊了,連自己的步伐也來得冷靜,我想起海明威在「流動的餐宴」(A Moveable Feast) 中提到當年他每天寫文的紀律,寫到滿意的時候便放下工作讓自己下樓到街外走走逛逛...
我寫網誌首要是練打方塊字,如今目的幾近呢意志便鬆懈起來,字寫不出,是紀律不足?還是心存旁騖?
然後我又把自己代入海明威廿年代的世界,直至在樓梯遇上久違的鄰居,巴西來學戲劇的,思路仍未有被打斷。
去買牛奶之前,我流連網路,想起周游寫過一篇讀後感,在她的筆尖下,巴黎的咖啡館跟蘇格蘭的山坡都在方芳燙熱的額頭與母親的決擇之間一拼交融,我留言告訴她 :
周游,此刻𥦬外也在噠噠下雨呢,讀了,我也終於在個多星期前讀了「流動的餐宴」,寫了好些筆記,想了好些事情,儲夠情感的時候可能也會寫幾個字。二十年代的巴黎令人神往,原來海明威愛飲兩杯。書未一句 "But this is how Paris was in the early days when we were very poor and very happy" 也夠讓人浪漫一下幻想一番吧,雖然何為窮何為快樂仍有很多斟酌的餘地。
讀完「流動的餐宴」之後把龍應台的「沙灣徑25號」帶出帶入了好幾天,還是無法集中精神把字看進腦裡去,香港最近事多,博文多看了,書本顯得沉重。 在書架前徘徊,見 Jules Verne 的「八十日環遊世界」,這個版本一定未看過,正好,凡爾納的瘋狂想像力正合此刻的心意。
不好意思越寫越長,本來只想寫幾個字,本來該外出買牛奶。
註 : 我對'心無旁騖'的「騖」字有疑,家中的字典不足查不出個所以,到網上查,大多都用馬字的「騖」,却又找到不少 (如這篇) 解說應用鳥字的「鶩」,花了好多時間,還是不能肯定誰對誰錯,在此想借機請各路英雄指教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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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6 January 2010
「兩周一聚」(30): 三件事情
一月十五日晚上十一時五十九分,我期待當天最後一件快樂事情的降臨才願意起筆。
抬頭左看右盼,除了書檯燈之外,四周只有一遍漆黑,快樂的天使比愛神還要鬼馬。
我豎起手指來數,一件兩件三件,今天的兩封電郵加一隻蝸牛,都曾讓我心花怒放。
零時十五分,外子走過來親吻晚安讚我的廚藝越來越好,明天,三個人要吃一頓好的庫斯庫斯。
噯喲周末,我這渴睡懶人的快活天堂,要是還能夠好好打掃洗衣執拾完成家務,我便快樂安樂。
蝸牛怎麼會走進我的西蘭花裡啦?! 快樂其實邊一位都有份。
註: 小蝸牛沒有被虐待,今晚牠在一個穿孔透明盒中暫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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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一聚同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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